晚上,在浙江师范大学硕士生导师、国家《艺术课程标准研究与制定》研制组核心成员李力加教授的博客里读了《“批红”与研究生》一文,文中说道:
尹少淳先生在中国美术教育领域可谓是日理万机。但是,在研究生毕业关口,先生会专门抽出时间来,认真审核研究生的毕业论文。……在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就读尹少淳先生的研究生们,最应该感恩的是,先生对同学们的毕业论文是全文“批红”。导师的这一举措,在当下的中国大学里,作为研究生导师们,大都不这样做。
李教授还说:
自己任职研究生导师以来,秉承的原则也是对研究生的毕业论文逐字、逐段落地“批红”,每每寒假与春节期间,都要经历这样的生活。“批红”的过程,还不如自己写上一篇,但是,如果不全文“批红”,殊不知要产生多少“垃圾”,这就是中国高等教育的现状。
“批红”表现了先生们严谨治学的风范和爱岗敬业的精神,更反映了他们渴求培养高素质教育人才的理想和期待。令人肃然起敬!
这让我想起这些年在基础美术教研活动中,为无数青年教师修改教案时的感受。部分教师在工作岗位上学习了一定的教学经验,所写的教案基本符合要求,在课堂结构安排上也都没有多大问题,他们主要的缺点是美术和综合文化知识不全,对新精神的理解又不透,加上课堂教学改革经验不足,如导课不力、教学活动不能突出学生主体、教学评价过于单一机械、结课缺少扩展性等,这就需要分步骤地为他们批改纠正,难免就要在教案中画出很多红道道来。这种“批红”动笔相对来说要少一些,主要是“动口”的多,要给他们讲道理、做演示。即使其人不在现场,我也可以通过QQ语音或视频来实现对话,只靠“批红”是说不清楚的。
还有一部分年轻人,虽然毕业于大学美术教育专业,在教学岗位上也工作了不少年,但教学经验十分匮乏,似乎从来就没有在这方面动过脑筋。错别字和病句自不用说,有的连教学目标、教学重难点都搞不清,教案中教师活动与学生活动也纠缠在一起说不明白,这种教案常让人无从下手,最令人头疼——你得一字一句地帮他纠正,还要一条一条地和他说明白,我的感觉是比改小学三年级作文还麻烦。如以上截图,一篇教案改下来,比自己重新写一篇费事多了。我对这类教师十分不解:上岗多年的,连教案都写不好,其教学责任心就可想而知了?平时的又课是怎么上的?学校教务方面在多年的教案检查和校内公开课中就没有发现和指导?
现在高等学府的教育无法让人恭维,像尹少淳、李力加教授这样严谨治学的老师太少;社会环境和教育环境又促使造成很多年轻人的爱业和敬业之心和过去也相去甚远。过去的毕业生是真学习、真实习,记得我们实习时不仅每天聆听校内名师上课,学习成功的教学经验,同学间也相互听课,取长补短、互相交流;课余时间除了写教案以外,还寻找国内外教育名著、教学名师的经典著作或教学实录等资料学习参考——我当时就读过原苏联教育家马卡连柯的《教育诗》,读过著上海名特级教师于漪的课堂教学实录,毕业时我在一本有关江苏特级教师斯霞的著作中,把斯霞老师的照片临摹出来翻拍成照片送与好友。当时并没有要成为特级教师的愿望,只是觉得年轻人就应该多学习,多读书。现在的毕业生很多时候是假学习、假实习,平时不注意学习研究,上岗前教几节课让人指点指点走过场,并没有用心去研究和学习,缺少前期知识经验的积累和沉淀,难免成为不合格的次品了。
过去的年轻人时常吃不饱肚子,但想着要把事情做好;现在有的年轻人吃得饱饱的,却一心想着怎么赚钱和享乐——时代不一样了。当然,也有爱岗敬业、勤于学习钻研的,但毕竟是少数。这样下去,教育真令人担心,从美术这个角度来说。
我“批红”的青年美术教师教案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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