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是非——通用教育之非常道（原创）
2012-12-07 23:54:47| 分类：
教坛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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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学期在《冷面孔与暖心话》一文中写过12级6班的事，这个班级最近有两个孩子参与打群架，受害学生报了案，打人者被送到派出所处理，因种种原因仍不思改悔、十分逍遥，她们不仅没有接受教训，反而不把学校和老师放在眼里，肆意妄为，迟到、早退旷课是家常便饭，似乎无人能管到她们。她们把自己当做学生，也没把学校当做学校，更没把老师当做老师。其中一个孩子课间竟然在教学楼走廊里追着隔壁班的班主任老师大声直呼其名，以此为荣；她晚自习还跑到别的班级坐着不走，说是男朋友在那。在她们的影响下，整个班级班风、学风极差，每节课当中都要多次停下来做组织教学，否侧无法把课上下去。 我入行近30年来，一直注重课堂教学纪律的整顿，我习惯于肃静的课堂，更重视利用课堂的要求来养成学生良好的学习和行为作风。上学期的11级14班美术课堂就被我整顿的很好，这学期的12级4班、5班也很不错，唯独这个班因特殊情况越来越差，虽然她们这段时间在绘画学习上大有进步，但持续的班风不肃、学风不正会让后边所有老师的教学活动无法开展，害的也是所有孩子。急病当用猛药，我心里酝酿着对策。 果然，进了班里，整个班吃的、喝的、说的、玩的、笑的、闹的简直是一锅沸腾的粥，好像没打上课铃，好像老师没进堂。我站到讲台上巡视着，没人在意。等我用茶杯把讲台上捶得咚咚响，大声喝叱上课时，学生们才稍有安静。起立刚刚坐下，就有学生Y要上厕所。刚上课就要上厕所，这是连小孩子也知道不该的事，她竟然好说出口，还理所当然的。简直拿课堂纪律和学习不当回事，我当然严厉拒绝。 要是平时的课堂上，我可能同意她去，毕竟女孩子事多。我平常和上课一直没有把自己当老师看，语言比较随便，上学期有孩子课堂上小声叫我“小老头”，后来我就干脆让她们叫我“爷爷”，所以平时讲课也就像个老顽童一样嘻嘻哈哈比较随便，这样孩子们觉得比较亲切随和，很容易接受，我不喜欢做课堂上的老学究，那样的课学生不会听。这学期我不带那个班的课了，孩子们遇到我也就叫“爷爷好”了，还常说“好想我”哩！我对孩子们还是挺不错的，她们虽有不少缺点，但也是应试教育或是留守的受害者，她们的父母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把她们送到职业学校来读书，我能理会她们家长的心情，家有儿女都不容易，所以总想哄着孩子们多学点、做点，为着以后着想。甚至我都感觉自己的产生了角色错位，是老师还是家长有时都混淆了，虽然从不骂孩子，但说起话来有时轻重不分，还好，说重了她们也从未计较。呵呵，今天我就来句：不允许，憋死算了！像玩笑但又严厉，这句话也管用，她就不敢再叫着要出去了。 谁知，我在进行组织教学时，她竟然满脸不屑地大声教训起我来：“不上课在讲什么！”这班级纪律不讲还行啊？我也没计较，谁知她拿出手机听起音乐来。我为她们上第一节课时就在课堂行为上做过严格的规范，包括如何坐、如何听，包括不迟到早退、不交头接耳做小动作等等，我还特别强调不准开手机。虽然有的老师上课马马虎虎随着学生，但我在课堂上一贯严格，上次有个同学手机声影响了上课，手机就被我收来了。而且我说过，如果下次哪个再在课堂玩手机，我就会把手机甩掉。今天她竟然明目张胆地听手机，我一定要刹住这种歪风，不然别人都会向她学。最近班主任李老师也被学生搞得无可奈何，我教的三个班也就这个最难管，我听李老师说过多次。她住在合肥，来去很不方便，挺辛苦的。我曾说过，有时间的时候我可以帮她做点工作。 这次我就要狠抓这件事，小事大作，震慑一下。我走过去抓过手机就摔掉，这可激怒了她，立马就要往教室外边走。只要她一走，班里肯定会乱了，课无法上，她出去也不够安全，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我要想法子把她制止住，就提起门边的塑料凳子吓唬道：“你敢走到门口，我就一凳子把你头砸烂，最多我拿老命陪你小命，我还划算！”哈哈，我真是“气疯了”的“老爷爷”。她被我这样一吓唬，不敢出去了。我的目的就要让学生感觉到自己很凶，真发火时也厉害无比。课后我问过学生，这个班之所以混乱，跟班主任李老师的过于仁慈有很大关系，不震慑不行，真所谓不择手段了。正好班主任过来，我就先让她到办公室，让班主任先处理，我上我的课。 我知道，学生的手机虽然不太好，但她们十分爱惜，我宁愿摔坏手机陪她一个，也要把这个班的歪风邪气刹住，协助班主任整顿班风。我打算在陪她手机前好好找她谈谈，让她真正认识到错误，并能在班级做个遵守纪律的典范。虽然我的说法和做法很冒险，可能学生和学校都不认可，但只要有效果就行。到时候，我就过分的语言和行为给学生认个错不就行啦（平时，我就常“认错”，如老师记性不好，那个同学来帮老师讲一讲；甚至乞求，如“给老师一点面子吧”等）。人无完人嘛，何况大家都知道这个班级的班风必须整顿。借题发挥，小事大作或许就是眼下必须的策略。 三十年前，我在课堂上被语文老师的一顿巴掌打醒了，才知道什么叫听课，从此成绩逐渐上升，让我感恩一辈子。现在我们不能打学生、骂学生，但可以“打手机”，可以吓学生，殊途同归吧，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我让学生冷了几天后，找学生谈了，谈了过去我的学生中很多学习和做事的典型，谈了今后的目标和行动，但最后让她坚持半学期不用手机，多从阅览室借书读，坚持下来后，作为奖励，我给她买个好手机，她不答应。但后来小题果然大作起来，教务科王科长协同在班级开了短的班会，以示学校重视。学生检讨了，我也当众检查了自己的明知故犯的缺点，希望引起所有同学对学习和纪律的重视，王科长还语重心长地和学生谈了不少做人和做事的道理，我也提出要学生多读书、读好书，在书中交好友的建议。当然，这一次有点有面的教育活动不会让所有学生马上改变，但毕竟有些效果，只要我们配合班主任坚持下去，我相信会取得成功的。 今天从图书室借了《改变你人生的88个好习惯》、《我会取得成功的》两本书，我让班主任带给她，让她好好看看，看完后写读书心得给我。然后，我再买手机给她，手机就是她们的命，一刻也离不了，虽然她的手机没有全坏，但我愿意买新的给她，只要她能真的转变。我希望这次事件也能让她走向光明，就像三十年前的我一样。当然，我的作为别人不一定理解。 职业教育难，但只要有颗爱心，多些点子，不怕麻烦也能把事做好，我坚信。我把自己的教学感悟概括如下： 职校课堂颇热闹，吃喝玩谈手机叫，随意进出还睡觉，老师口干舌也燥。 教书育人放空炮，对牛弹琴好烦恼，油盐酱醋进不了，徒儿敢把师傅调。 宝贝中考考得糟，只怪应试把孽造，父母想管管不到，希望只能寄职校。 典治难为下脚料，酱油缸里同色调，歪风总比正气高，非学校又非劳教。 哄小孩子有技巧，常把亮点找一找，放牛娃儿穿龙袍，我说朽木也可雕。 吓唬手段有不少，技术含量不太高，经常用它就失效，只能偶尔耍一遭。 诈降实为换位教，以退为进最巧妙，推出学生当主角，探究学习效率高。 骗人为着人学好，善良谎言有善报，纸上蓝图描得漂，让他做人有目标。 嬉皮笑脸装点孬，宽以待人是法宝，一只眼睛闭得牢，从长计议别急躁。 笑谈书本趣味找，教学机智少不了，有声有色有味道，烧菜要会加调料。 怒火升起随风着，该燃烧时就燃烧，下山猛虎一声叫，威震片刻也有效。 骂人要把弯子绕，不见脏字见利刀，入木三分有力道，大师点穴武功高。
装潮装得要巧妙，网络语言能搞笑，处处留心找一找，代沟中间搭上桥。 疯言疯语没大小，课堂要比教堂好，开点玩笑图热闹，别把自己当老道。 卖瓜老王要广告，千方百计做促销，只要产品质量好，不怕东西卖不掉。 傻帽戴上要弯腰，为让学生比我高，难得糊涂糊涂抱，顶着太阳向前跑。 死去活来路一条，塞翁失马或讨巧，赶鸭上架鸭飞高，他日也许比你好。 搅屎棍子私下找，公众场合饶一饶，回天无力不讨好，让他回家去睡觉。 蛮子自有蛮子好，坚定信念不动摇，疾风当中知劲草，功夫自然要下到。 缠住一个别轻饶，穷追猛打似降妖，步步跟进做周到，浪子回头我笑傲。 不折不挠做职教，心中有爱火焰高，面向全体光普照，最好一个都不少。 择优组合班代表，正面影响别小瞧，从众心理很微妙，近朱者赤班风好。 手下留情情未了，孩子现在都还小，璞玉需要用心雕，家有儿女都烦恼。 段落未了用逗号，人走高处水低跑，教书不成育人到，放眼未来靠年少。 心地善良吉星照，吃亏换得福相报，苦中寻得乐逍遥，修身养性精神好。 狠抓纪律排干扰，养成教育最重要，作业布置不能少，别让那厮太逍遥。 手闲以后会乱挠，脚闲以后会乱跑，社团活动经常搞，有动有静有情调。 辣妹自有花枝俏，憨哥正值青春少，满园春色皆芳草，学会欣赏境界高。 惹火烧身不无聊，无所作为欠厚道，小事大作有疗效，凤凰涅磐得大超。 是非曲直不计较，人各有志路多条，愿学济癫破扇摇，和尚撞钟做不到。 生不生造校不校，师不师成教不教，职业教育刚起跑，前程似景路途遥。 非常学校非常道，非常学生非常教，是是非非别见笑，逮住老鼠是好猫。 《老子》其实是一本难解的书，其关键在一个“道”字。“道”的概念代表两种性质：第一叫做内存性；第二叫做超越性。“道”的内存性，是指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离开“道”而存在，世界离开“道”，任何事物都不会存在，更不要说维持了，因为“道生万物”，无一例外；另一方面，万物再如何变化，或消失或增加，“道”全不变，不会受到影响，这就是“道”的超越性。这本书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道”，一个是“圣人”。本书的“圣人”与儒家孔子谈的“圣人不同”，道家的“圣人”是指悟“道”者，能够体会“知”，能够“行”，以“道”作为立身处世的原则。儒家则是身先天下者，为百姓谋福利者，皆可以为“圣人”。 “道可道，非常道”，意即“道”，可以用言语表述的，就不是永恒的；“可道”是指可以用言语表述(言语和语言的含义不同)。在文言中，“道”本来就有“说”的意思。本文名为“道可道，非常道”，其意相同也。虽非“常道”，但图有效。看看下边和孩子聊天的截屏君即知吾“道”之效了。 
小插曲：本文写作当中，有幼师14班孩子和我聊天，截屏如下（他们私下叫我“爷爷”，前文有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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