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和大棚菜 老顽童/边框 黄发科/文 热热闹闹的两天国考终于拉下了帷幕。早上和中午出校门时,看着门口拥挤着的送考家长、教师和保安人员,忽然想起20多年前自己参加考试的情景。 那时,家长根本没有送考的意识,清早,我和全班的同学集中到教室,然后步行二十多里路,走到区会所在地的中学参加考试,中午每人交上1块钱给带队老师,把从学校食堂里买来的饭菜放在操场的草地上,大家席地而坐围成一圈,吃得也很快活。下午考完后再步行二十多里赶回家。那次也许食堂的菜没洗干净,或自己着了凉,晚上回家后就开始拉肚子(痢疾,我们这里叫“跑腿”,属细菌感染),连着几天十分痛苦。 我家离学校有十里路,上学时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有时中午也要跑个来回,但习惯了并不感到辛苦。 现在的孩子真幸福,平时上学都有家长接送,考试更不用自己走路,考试前后的饮食安排也是科学合理,家长呵护备至,根本用不着他们操什么心。 如果过去的我们属自然生长的野菜的话,那么现在的孩子应该是大棚菜。 自然生长的野菜,缺少呵护,要忍耐风寒,要忍耐干旱的考验,要与高个子植物争夺阳光雨露,要努力伸展根系去吸收土地中丰富的营养,生长得艰难而缓慢。 大棚菜就不一样了,它们生长在温暖的大棚里,有人专门呵护,不会被风吹寒冻,不缺少水分和营养,在无忧无虑的成长环境中,生长着快乐而迅速。 但相比之下,野菜的生命力更强,营养也更为丰富;而大棚蔬菜离不开大棚,受不了风寒,它们虽然长得肥美,但营养却要稍逊一筹,因为很多情况下,它们是被催肥的。正因为如此,过去为人们所不齿的野菜现在成了饭桌上的佳肴。 我喜欢野菜,倒不是它吃起来营养丰富且可口,我能在它身上看到自己成长的影子,看到那一代人坚韧而顽强的生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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